2017年3月16日星期四

没有色彩的……(上)

自从大学时看过《挪威的森林》,我就没看村上春树的书了,只因那时我看得不怎么明白,说是一头雾水也不以为过。里头的性爱描述(或许这就是外国风情)让我看得目瞪口呆,而且描述方面有些看不懂,更可能是因为我不懂人间事故,这部小说断断续续看了一年才看完。那天起也不再看他的书,心道最有名的这部我都看不懂,其他的更不用提了。偶然和朋友谈起这部小说,提起一些小说难免会牵涉面红耳赤的描述,他笑说曾在图书馆找到这部书然后和老师投诉图书馆藏着不良书籍,老师很认真地告诉他,不要用世俗眼光看待文学书。我听后,多想大喊,老师我不过是凡人而已。

神奇的是,随之年龄渐增,我也渐渐读了更多的书籍,读了《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》《野菩萨》,看到毫不掩饰的大胆描述,不禁暗呼原来这也是文字的一种表现方式,对于文字也有更深一层了解。友人和我说,不要被表面大胆描述给迷惑,要正视隐藏里头赤裸裸的情感。我之后也开始认真思考,人生不也是一样道理吗?看似大胆狼狈不堪,其实我们内心也有着一样渴望,撇开躯体枷锁,我们本来都是平起平坐普通不过的人,或许这就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。

早些日子在台湾书局读了村上春树的《身为职业小说家》,顿时惊为天人,并不是从这部散文集学到什么写小说的100个方法,而是学会了身为小说家该有的态度。我们是为了什么写作,也该为了什么而继续下去,这都离不开自我纪律,简单不过的道理,但或许一生也未能看透。带着这份期待我就阅读了《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》,读完那刻当下庆幸自己有读这本书,甚至还因此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,只因一些描述让我实在开心不起来。

思想像胡须,不成熟就不可能长出来。
每当我刮胡子都难免想到一个趣事,那时我还是学习刮胡子的年龄,我托妈妈帮我去百货公司买一个刮胡子刀。回来过后她告诉我,在百货公司遇到我朋友,他们两个就在那边兴高采烈谈了起来,最后他们好言相劝我不要在这年龄刮胡子,不然胡子会生得更为茂密。我听着当儿感觉莫名好笑,我也不是非的要刮胡子不可,但总不能让胡子恣意生长,印象中一些朋友就是不修剪胡子给人感觉有些颓废。这种感觉就好像明明年级不小,却拒绝长大一样,但我知道刮不刮胡子,我们总会被肚腩给提醒,是时候留意时间逼近的步伐,好好想想自己该成为怎样的大人,反正就这样悄悄长大了。

我这个人之中也许潜藏着什么扭曲了的、歪斜了的东西。也许就像她所说的那样,我真正的一面是看表面无法想象的,就像是一直藏在阴影中的月亮的侧面那样。
虽然想说自己擅长掩饰情感,但这么想就觉得无地自容了。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过于直肠子,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,根本不用问就知道我心情如何。或许这也正好反映在我的文字里,但当然这不是说自己写的多么了不起,相反的我反而想讽刺自己写的不怎么样,因我写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心情,我并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,乍看似乎是少了一些变化。我阅读时候常常在想这些文字,这些文字作者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写下,怎么可能写出这样了不起的文字,突然想到以前被马来同事知道我有写作的习惯,出乎意料的他不是说什么漂亮话,而是说写作的人都必须心思细腻。心思细腻这么说也没错,但我总觉得想太多的成分比较高。

直言相告永远会带来最好的结果。
这部小说里我最无法接受的,恐怕就是为了一个未确认的事实,而把一个朋友隔绝十多年,而且是集体杯葛。细想后却也不至于是不可能发生的地步,只因我何尝不是习惯性把不喜欢的对象从视线隔绝,或许这也是性格怪僻的一种吧。于是我开始看清自己,也开始看看身边事物,若有什么想说的还是直言,若真的不喜欢就勇敢说不,勉强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,每个人不多不少也曾勉强自己什么,只是相信勉强或许会带来幸福。可惜的是,勉强下去倒不是什么坏事,也不是意念不合的瞬间冲突,而是发现原来自己好不习惯和他人沟通,就连多说几句的心思也没有了。

千万别因为懦弱和无聊的自尊失去心爱的人。
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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